孙正义说,三十年内,机器人数量和智力均将超越人类。但其实未来会往哪儿走,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

随着新IT的深入发展,人类可以运用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化技术,赋予机器以感知、认识、理解和决策的能力,使机器更“聪明”、更了解人的需求。

未来,也许已经没有可以不被淘汰的工作。越来越多的技能会被机器,或者其它什么技术代替,而人类,也要适应与机器人协同创造价值,和谐共处。以下,Enjoy:


01

在技术发展的历程中,悲观的声音与乐观的声音始终如影随形,有多少人积极地看待创新引发的正面变革,就会有多少人消极地阐述技术导致的负面影响:未来,如果智能机器真的会发展成比人类更高级的生命形态,人类会不会被它们奴役?如果赛博格预言成为现实,是否意味着纯生物人类将会逐渐灭绝?

包括英国已故物理学家霍金和美国知名企业家埃隆·马斯克在内的很多名人都对智能机器的发展抛出过威胁论。霍金认为人工智能技术的盲目发展可能导致人类灭绝,马斯克也认为,如果不谨慎对待智能技术,可能会把人类变成智能机器的宠物。

关于这些问题,现阶段还很难有一个准确的预测和绝对的定论,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人们担心会对人类造成致命威胁的智能机器,基本上需要达到强人工智能的水平。

尽管弱人工智能已经在诸多领域获得了很大的发展成就,但是从弱人工智能到强人工智能的发展,依旧充满阻碍。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是,尽管智能机器能够击败人类围棋世界冠军,但是却很难代替手机生产线上的普通工人。

今天的智能机器的确在智能决策领域已经超过了人类,但是它们还无法像人类这样,将决策智能、感知智能和运动智能灵活地结合起来,而且要实现这一点的难度远高于仅仅在决策智能领域实现突破的难度。

想要在现有的弱人工智能基础上更进一步,事实上不单单是人工智能这一个领域的任务,还需要包括物理学、工程学、生物学在内的其他领域也取得重大技术突破,才可能实现智能机器的关键迭代,而在专业人士眼中,距离真正迈出这一步还相当遥远。

因此,现阶段过分关注和渲染智能机器可能带来的威胁既无必要,也无意义。

在这里,我们也希望给大家呈现一种独特的视角,为大家在看待智能技术可能引发的社会变革和由此形成的全新人机关系时,提供一些参考。


02

我们可以对人工智能的出现做一次更远的回溯,一直追溯到距今1万多年以前。事实上,早在文明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某种意义上的“人工智能”了,这种“人工智能”就是狗。

今天,我们在任何一个搜索引擎上搜索“人类的好朋友”几个字,无一例外都会出现一大堆狗的照片。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也是人类最古老的朋友。

据考证,大约在距今18000年前,人类可能就已经完成了对狗的驯化,这一事件对后续人类文明的发展也产生了重要影响。

在很早之前的某个时期,整个欧亚大陆上大约只有100万智人,有大约400万匹狼。到了食物匮乏的冬天,大多数动物都会冬眠,大型捕猎者只剩下智人和狼这两个群体,所以他们之间也就形成了强烈的对立。

在这种长期对立中,一些改变在逐渐发生。

狼群中总有一些弱狼,它们在狼群中地位很低,无法参与到捕猎活动中。当整个狼群捕获到一只猎物后,它们可能什么都吃不到,因为那些健壮的狼会将猎物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剩。

人类因为身体构造的原因,不可能把猎物吃得特别干净,猎物的很多部位都会被扔掉。所以,狼群中的一些弱狼就开始慢慢靠近人类的营地,去捡食那些被人类扔掉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进,这些弱狼与人类形成了一种协同进化,它们出于自己的利益,会主动帮助人类。

比如,人类营地面临其他动物的袭击时,它们能够率先感觉到,并且提前用叫声发出警告。人类也逐渐意识到这些动物似乎没有恶意,开始主动接近它们,然后有针对性地进行人工驯养,最后形成了狗这个全新的物种。

狗的驯化,至少给人类带来了四个方面的助益:

首先是能够给人类提供安全保卫,因为它们有更敏锐的嗅觉和听觉,所以能够在危险到来之前意识到危险,并给人类报警,让人类早做准备。

其次,狗可以作为人类打猎时的工作伙伴,在打猎的过程中,狗的速度、嗅觉和听觉都会弥补人类的不足,大大提升了人类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人类获得的资源总量。

再次,在一些高维度地区,下雪之后,狗拉雪橇为人类提供了一种独特的交通运输方式,让人类能够在雪天快速移动。

最后,也是当下很普遍的,就是狗能够给人类提供情感慰藉。

狗与人之间,并不是一种简单的主仆关系。在现代社会之前,狗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宠物,而是一个极佳的帮手。因为狗在一些领域具备超乎人类的智能,比如能够用嗅觉和听觉对场景进行洞察。

与此同时,它们的这些优势,并没有让我们感觉到威胁,反而成为了我们所拥有的资源。人与狗形成了一种利益共同体,双方在这个利益共同体当中获得的资源,远远大于任何一方单独所能获得的资源.


03

除了狗以外,还有一种动物也可以被视为早期的人工智能,这种动物就是马。

马被驯化的时间比狗晚大概1万年,考古学家认为马是在距今大约8000年前被人类驯化的。

中国有个成语叫“老马识途”,指人在迷路不知道该如何走的时候,会让马来做判断,让马带着人走。

由此,我们能够看到,马在当时就已经部分程度上充当着GPS导航的功能,所以在这个领域它的智能显然是高于人类的。

马在人类的战争史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进入铁器时代后,人、马和铁三者组合成了全新的作战工具,是坦克出现之前的最强战争机器。

自古以来,骑马民族在作战中常常享有极大的优势。雅利安人对印度的征服,周朝西进打败商朝,秦国统一六国,蒙古人横扫欧亚大陆等等事件中,都存在人马联合所发挥的独特作用。

汉语中有“犬马之劳”一说,以人工智能的视角来看,这个成语的出现并非偶然。和其他被人类驯化的动物不同,犬马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们能够与人类形成深切的沟通,能够和人类开展智力层面的互动。只有能够实现这种互动和沟通,才称得上是“犬马之劳”。

由此,我们也可以对人工智能下一个独特的定义,所谓人工智能,就是由人培养和造就的,能够与人进行高带宽智能互动的生命体,它们能够大幅度增强人类的智能,与人类联合形成强大的智能共同体。

工业革命以后,能源动力驱动的机器开始大范围进入人类生活,逐步取代了犬马的作用。狗越来越成为一种情感寄托,而马的存在感则越来越弱。

但是,此前的机器在智能上与狗和马还是相差很远,因为它们只能被动地执行命令,无法主动获取数据,进而形成判断、决策甚至是方案,更不可能与人展开高带宽智能互动。

今天正在发展的新机器,是对标人类而发展的。而新机器威胁论的本质,其实就是我们该如何处理与灵长类机器的关系,如何应对灵长类机器可能导致的威胁?面对这类问题时,我们不妨从人类祖先处借鉴一些经验。

我们要做的不是畏惧与排斥智能技术的发展,而是从过去的人犬联盟和人马联盟中获得启发,学会如何与灵长类机器形成联盟,进而让我们获得巨大的竞争优势。

尽管灵长类机器不会像经典人机关系中的机器那样甘当人类的奴隶,却也并不意味着它们一定会成为凌驾于我们之上的主人,未来的灵长类机器更可能会成为我们的朋友,它们无疑会在很多方面领先我们,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把它们的优势变成我们自己的优势。通过改变我们自身和调整灵长类机器,形成一种新的利益共同体。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应该超越绝对的积极与消极,纯粹的悲观与乐观,看到智能机器“尺有所短”,也意识到人类自身“寸有所长”,在一些领域优雅地放手、退位,在一些显而易见的“极端不对称”中发现智能机器的软肋,找到隐秘的逆袭点和平衡点,我们就能重建人机生态,在“新寒武纪”中与众多新物种和谐相处。